2010-03-27 13:33 来源 网络
当今中国,讽刺、嘲笑、口诛笔伐“二奶”的话语、文字,早已泛滥成灾。说写者舌为之疲,手为之酸;听读者耳为之聋,眼为之花,我这样描述,决不是夸张修辞。我以为,当今男士最没有风度的表现之一,便是对“二奶”缺乏起码的怜香惜玉之情。男士们忘了,“二奶”们其实多是弱女子,是贾宝玉所说的“水作的骨肉”,他“见了便清爽”。追究一下口诛笔伐者的心理原因,很可能不过是“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”。难怪贾宝玉要说,男人都是“泥作的骨肉”,他见了“便觉浊臭逼人”。
话到这里,可能有人会说:“你自己就是包着‘二奶’的臭男人吧?”犀利一点的还可能慷慨奉送一长串“臭流氓”、“不要脸”、“恬不知耻”之类的熟语。
这样的反诘,未免也太高看在下了。按照谈笑界流行过的“一等男人家外有家,二等男人家外有花……”的划分N等男人的理论,丁某人虽然不一定是末等男人,但无法跻身前二等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就是说,我之所以愿意对“二奶”现象表示理解,并非出于自身阶级的利益。
网络、报纸、电视上,都曾见过“二奶”身影,但是,我生活中所认识的女人,似乎没有一个是谁的“二奶”的;所熟识的男人,也几乎没有谁是他们的“二奶”的——不久前以为老家一个饶有资产的中学同学是有“二奶”的,结果有知情人悄悄告诉我,他没有“二奶”只有一奶,他老婆因为乳腺癌切除了一个乳房。
说女人时用了“似乎”,是留有余地,因为无法排除由于我眼拙或者消息不灵通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“万一”;说男人时用了“几乎”,是由于的确见过一个熟识的男人的“二奶”。那是两年前,暑假回家,毕业后二十多年不曾联系过的中学同学突然又玩到一起,搞建筑发了点财的这位同学又是请唱歌,又是请夜宵,呼朋唤友,弄得浩浩荡荡的,出手相当阔绰。这其间,开车接送、预订歌厅、安排宵夜,都是他“二奶”默默做的。每一件事情妥当之后,他的“二奶”不是静静坐在一旁,便是找个借口坐在车里等我们。办事相当有能力,但又如此低调,大家对她都有不错的印象。事后听别的同学讲,那位同学基本上是县城、家乡小镇两头跑,两头住,对待一直住在小镇上的原配妻子也不薄。据说,他曾经想培养原配妻子帮助自己打理公司业务的,但是,她一无文化二无兴趣,城里还住不惯。不少同学对他的“包二奶”都表示理解,说他不跟原配离婚,也算是仁义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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